月亮已经从云层里爬出来,银光重新笼罩住山顶,寒风吹得树叶急促地沙沙作响,风中那抹刀锋般的冷意丝毫没有减弱。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“你先下去,我哄我女儿睡觉。”
“你不怕我?”穆司爵问。
萧芸芸经历的更残酷。
许佑宁想,她要是不找出一个可以说服沐沐的理由,今天晚上他们三个人都别想睡了。
穆司爵拧开一瓶矿泉水,递给许佑宁。
沈越川第一次被一个孩子挑战权威,病都差点好了,眯起眼睛盯着沐沐:“为什么?”
小鬼偏过头看向康瑞城:“爹地,可以吗?”
“……咳!”许佑宁重重地咳了一声,想掩饰什么,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来,“简安,你说得我都要信以为真了。”
许佑宁乐得看不见穆司爵,擦干头发后,躺到床上,刺痛的感觉突然击中脑袋,然后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。
许佑宁攥紧瓶子,默默收拾好情绪,她再抬起头的时候,连上的泪痕已经消失。
沈越川戳了戳萧芸芸的脑袋:“别瞎想。以前经常来这儿谈事情,有一次过来抽烟,无意中发现的。”
有了第一滴,就有第二滴,接下来,沐沐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滚落下来……
穆司爵正在面对的,是一个抉择的困境。
穆司爵倏地加大力道,想困住许佑宁,让她知难而退,许佑宁却还是挣扎,他蹙了蹙眉,直接把她扛到肩膀上。
“暂时不会出什么事。”何叔看得出来,康瑞城并不想把老人家送去医院,于是说,“可以等到明天,如果老人家没有醒过来,再送去医院也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