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他对蒋雪丽所说的:既然他不好过,那么谁都不要好过! 她三不五时就要做解剖,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要了解人体,但还是想不明白陆薄言为什么不管多累都有体力折腾她。
沈越川提醒苏简安:“他手上还有旧伤,不马上处理不行。你还不了解他吗,这个时候除了你,谁进去都会被轰出来。” 她说到做到,绝对不打扰到陆薄言,有人上来找他说事情,她就缩回休息室,下属离开了,她又悄悄的回办公室,替他整理整理桌上的文件,或者是替他倒杯水。
陆薄言突然在她跟前蹲下:“上来。” 唐玉兰头也不回的上了车,苏亦承分明看见她脸上有泪水,不是责怪,而是愧疚。
苏简安懊恼的扶住额头都这么久了,为什么遇到和陆薄言有关的事,还是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左右? 陆薄言淡淡看一眼沈越川:“喜欢加班的可以留下来,公司的加班补贴很优厚。”
但是去哪里成了一个难题。 他抿着薄唇,目光灼灼的盯着她,可是没多久,他眼里的火焰就慢慢熄灭了,他的目光沉下去,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冷意。
挂了电话,苏亦承突然有一种感觉:“简安不太可能住到酒店去,她知道我会调查。” 无边无际的黑夜就像一只庞大的野兽,苏简安蜷缩在被窝里,想,不如被这只野兽吞噬算了。
将自己缩成一团,伤害也许就能减到最小。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走了?”
工作应酬互相循环,整整一个星期,他的生命只有这两件事。 他一身笔挺的西装,脸色阴沉的站在拍摄范围的外边,恨不得立刻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。
第二天还是马不停蹄的忙,但案情取得了很大的进展,警局的领导特地让苏简安一行人早点下班,说:“我们G市不但有好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,你们平时工作忙难得来一趟,趁这个机会,去逛逛好好吃一餐!” 苏简安的好奇心被勾起来,但任凭她怎么追问,江少恺也不肯透露半分,她只能跟着他进去。
她想了想,“从你公司借一个给小夕应应急?” “知道这里是办公室就别动!”陆薄言危险的盯着苏简安的唇,“否则……”
所以,她需要一出戏,需要一个无可辩驳的借口。 路上,苏简安接到一个电话,显示是境外的号码。
有人说,原来她以前隐瞒苏家大小姐的身份,是因为性格有问题和父亲继母都不和。 还有一股无形的什么压住她,沉甸甸的悬在心上。她毫无睡意,却也哭不出来。
她下意识的想闭上眼睛,坦然的接受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。 吃了一粒,洛小夕很快就觉得头脑开始昏昏沉沉,然后就没了知觉。
这时,沈越川刚好赶到医院,看见陆薄言从医院走出来。 江少恺问:“送你回去还是……?”
但转而一想:陆薄言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她会趁机逃跑?他肯定有所防备。 小丫头一脸天真的点点头,“知道啊。G市哪个孩子不是从小听着穆家的事迹长大的?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!”
苏简安看了眼陆薄言面前动都没动过的粥,刚想让他吃完再去,他却已经起身往外走,临出门时回过头命令她:“在这里等我。” “在想点事情。”苏简安笑着下车,把车钥匙交给徐伯让他帮忙停车,径直走回屋。
幸好娱乐新闻从业者从来不会让爱好八卦的网民失望。 挂了电话,萧芸芸瞪着沈越川:“把绳子给我松开!”
苏简安毫不犹豫:“拿了!” 出了医院,深夜的寒风毫不留情的打在身上,苏简安冷得牙齿都在发颤,再加上体力不支,她不得不靠着路边的一棵树休息。
苏简安循声找过去,才发现光秃秃的梧桐树下蹲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。 陆薄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,拿出被苏简安说已经没有意义的戒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