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来真的! 其实她的肩膀削瘦得没有任何多余的皮肉,根本谈不上舒服,但陆薄言却不由自主的把头埋下去,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她,紧紧环着她的腰,暂时卸下了肩上的重任。
苏简安像终于得到美味的糖果的孩子,高高兴兴的抱住陆薄言的腰窝进他怀里,又亲了他一口,声音软软糯糯的几乎要让人陷进去:“老公……” 白色的保时捷开出别墅区,上了长无尽头的高速公路。
落款是一个很熟悉的英文名。 “噢。”苏简安跟上陆薄言的脚步。
“苏亦承……”她情不自禁的叫出他的名字。 陆薄言吻得狂热,呼吸略微有些急促,苏简安的理智几乎要被他席卷,有那么几个瞬间,她真想闭上眼睛,什么都不管不想,就这样沉|沦,可她看见陆薄言的神色……是近乎沉迷的。
她拒绝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,就是不求上进;她现在要发展自己的事业,就只是想红想疯了? 苏简安也的确做过这样的梦。
见到陆薄言之前,她一直觉得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孩子就是她哥哥了,不可能有人可以和她哥哥媲美。 江少恺掩饰着身后的小动作,也笑了笑:“谢谢顶个屁用!”
护士送进来一杯温开水和一包药,说:“是快速止痛的。” 每次提起陆薄言的父亲,就有一股悲伤浮上来盖住唐玉兰眸底一贯的笑,苏简安突然想到,会不会……陆爸爸的车祸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。
她的手还没完全复原,于是端盘的工作就交给了陆薄言,她跟在陆薄言后头出去,客厅里居然一个人没有。 “嗯,吃完早餐我就过来了。怎么了吗?”
他肯定知道什么了,思及此,苏简安的脸更红,低下头:“走吧。” 她戴上墨镜,优雅地转身离开,陆薄言也迈着长腿向包间走去。
在哥大念书的时候,陆薄言也是个风云人物,毕业多年仍有教授记得他,她偶尔还能从教授或者同学口中听到他在这里念书时的点滴,所以总是莫名开心,江少恺说她留学后不知道是不是尸体见多了,像个神经病时不时就笑。 她看了看餐桌上的菜,动作利落盛了碗老鸭汤放到陆薄言面前,像个乖巧小媳妇一样笑眯眯的:“先喝汤,老鸭汤很好喝的,你尝尝。”
老街上逛街的人愈发的多起来,人群熙熙攘攘,陆薄言感觉掌心里的小手有些冰。 可是她没想到,这个世界上有个叫苏简安的女人,她悄无声息的就成了陆薄言的妻子。
苏简安很干脆的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:“趁火打劫的流氓!快点帮我拿下来,下次不找你了,我带小夕来!” 她想陆薄言睁开眼睛,像以往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弹她额头,骂她蠢死了……
是陆薄言,她知道。 她机智地伸了个懒腰:“咦?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之前为了给苏亦承挑到最合适最好用的东西,她下了很大功夫研究男性的日用品和服装,现在看来……还要再深入了解啊,否则她不一定应付得了陆薄言他比她哥哥挑剔多了。 但是她也感觉得出来,公司的每个人都很相信且崇拜陆薄言,在他的带领下,公司每个人都干劲满满,中年的小高层也一样开明有朝气,稳重却又偶尔像个热血小青年。
他牵着苏简安走了,留下了身后一桌的惊叹。 苏简安觉得自己忒没出息,越活越回去了。
一盆水煮鱼,一碟木耳炒肉片,一碟手撕包菜,两盅蘑菇干贝汤。 苏简安坐到床边的陪护椅上,问江少恺:“怎么样了?”
陆薄言稍稍满意:“还有呢?” 这简直从头到脚把苏简安侮辱了一遍,她怒了:“你才小呢!我24岁了!”
苏简安也已经没精力去拦出租车了,听话地上车,陆薄言随后也坐上来,她看着他的侧脸小声问:“你不是说出差要7天吗?怎么会回来了?” 他在害怕,怕失去怀里这个人,像16岁那年永远失去父亲一样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哥这种人,表面上没反应并不代表他心里也没反应,懂了?” 苏简安睡得其实不是那么沉,所有的动静迷迷糊糊中都能听见,中午的时候她骤然清醒过来,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层薄汗,她下了床,秘书突然出现在房门口:“夫人,你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