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略越想越气，撸起袖子朝着沈越川冲过去：“你哪壶不开提哪壶，老子刚才就想教训你了！”

然后，他退出和萧芸芸的通话界面，返回通讯录，把那些用妆容精致的自拍照当头像的女孩，统统删了。

萧芸芸这才反应过来：“对哦。”

可是，不意外和接受，是两回事。他做好了心理准备，也不代表事实已经不能带给他冲击。

她不想只是暗恋啊，她想去找陆薄言，想大声说出自己喜欢他，想听他澄清和韩若曦的绯闻，想和他牵手拥抱，想跟他一起做很多终生难忘的事情。

事实证明，沈越川还是不太了解萧芸芸。

这么多年来，他也幻想过父母的模样，但幻想和现实，有二十几年的距离。

庆幸的是，他虽然做了错误的选择，但洛小夕一直在路的尽头等着他。

“我……”萧芸芸想说自己不困，但刚张嘴就打了个大大的呵欠，她干脆不嘴硬了，顺势往沙发上一趟，“我现在就睡！”

他宁愿他确实是个没人要的孩子，也不愿意接受萧芸芸是他妹妹的事实。

他的下巴抵上苏简安的肩：“你认为许佑宁单纯，认为她是好人，只是因为你忘了，面对你的时候，许佑宁一直在演戏。简安，你印象里的许佑宁是假的，我们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。”

“……”沈越川觉得犹如晴天霹雳。

姑娘的表情太纯洁太无辜，一桌人又不约而同的收敛笑容，向萧芸芸表示自己刚才也没有想得很复杂。

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：“没事就好。阿光，再见。”

他必须永远保持清醒，永远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穆司爵。

如果沈越川说担心她以后值夜班的事情，她选择不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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