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良久,苏简安才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……”苏亦承久久没有说话。
想了想,苏简安又倒了杯温水,拿了根棉花棒给他喂水。 顿时深感无语,要知道换做平时,陆薄言肯定是不屑这种手段的。
就好像这些人只是苏简安杜撰出来的一样。 历经了一系列的布控和抓捕,几天后,案子终于宣布告破。
苏简安粲然一笑,漂亮的双眸里闪烁着明亮的期待:“你背我好不好?像小时候那样。” 苏亦承点点头:“我尽量。”
苏亦承沉沉的目光一下子暗下去,不知道为什么,洛小夕的心竟也跟着狠狠一抽。 路上苏简安叽叽喳喳的跟他说了很多话,至今她的童言童语已经模糊了,他只是清楚的记得她当时很高兴,像得到糖果的孩子。
话没说完,胃里突然一阵反酸,最后一个字被卡在喉间。 沈越川“咳”了声,低声说:“放心,都打点好了。”
陆薄言认命似的叹了口气,轻轻把苏简安纳入怀里。 在这种天天发生应酬的地方,喝醉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的客人,每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陆薄言的神态又像极了喝醉,自然没有服务生多问。
看着康瑞城的身影消失在警察局门口,苏简安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的紧握成拳,脑海中浮出他那句满含得意和警告的话。 陆薄言不相信康瑞城会平白无故的帮他。
苏简安还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,洛小夕已经挂了电话。 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,直到把泪意逼回去才看向苏亦承,笑了笑,低头吃饭。
“备车。”陆薄言哪里还有吃早餐的胃口,走出去几步,突然又停下来说,“今天不管简安要去哪儿,拦着她。” 刚才记者说周律师去公司见陆薄言……陆薄言明明受了伤,为什么还不回家休息?
“所以不能让他知道。”苏简安近乎哀求的看着苏亦承,“哥,我一定要跟他离婚才行,所以你一定要先替我保密。万一他知道了,这个婚不可能离得成。” 陆薄言的头晕目眩越来越严重,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了个一干二净,他想到打电话。
洛小夕一直都知道苏简安中餐西餐通杀,没想到苏亦承也是,而且卖相一点都不差。 老洛一直拒见苏亦承,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,苏亦承原本是打算这两天就去洛家拜访的。可谁都没料到苏简安会出这么大的事,他只能把计划延后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钻进耳朵,苏简安回过神,抬头一看,是陆薄言。 可是那天的那帮人,一个都没有找到。
陆薄言抬腕看了看手表,谢绝,“律师应该快出来了。” “让你跟陆薄言离婚,只是我的第二步。”康瑞城神秘莫测的一笑,“至于下一步,你猜?”
“没事,不用担心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只是……不要再问他另一份会不会有人吃了。” 苏亦承替洛小夕拉开椅子,“穆司爵的本业跟餐饮没有关系。穆家在G市有一家开了八十多年的火锅店,这是他们在A市的分店。”
茶水间里随处可听见员工的议论:“你们相信吗?” 幼稚死了!
这样子下去怎么行? 刘婶送来的是生滚鱼片粥,也许是顾及到陆薄言刚刚胃出血,厨师把白粥熬得稀烂,比流食的质地硬实不了多少,鱼片应该是最后才放的,每一片都非常完整且鲜美可口,夹杂着葱姜的香味,诱得人食指大动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陆薄言的脑海中掠过康瑞城势在必得的脸。 洛小夕迟疑着,走到阳台往下看,苏亦承的车正在缓缓离开。
陆薄言进房间的时候苏简安正在涂口红,他走到苏简安身后,帮她把散落在脸颊边的长发别到耳后:“记者10分钟后到。” 否则等陆薄言醒来,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一切,就让她当个鸵鸟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