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被拉开,屋子里的一些零碎物品东倒西歪,好像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场恶斗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……
“我已经决定先跟你爸爸解释清楚,再跟你坦白。”
陆薄言无奈的放下钢笔,扶起苏简安抱起来,她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,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样子,陆薄言边走边说:“抱你去休息室。”
现在看来,一切都是康瑞城安排好的。他泄露给记者的信息大概是“陆薄言的妻子出|轨了,下午要和一个男人去酒店开|房”之类的,记者才敢做这么大胆的猜测。
苏简安一眼认出这个人,是坍塌事故中伤亡工人的家属,曾经伤过她。
“陆先生,两名建筑工人死了,还有多人受伤,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
家属:“肯定跟这个女人有关!记者,你们问,你们接着问,我看看她能不能问心无愧的回答!”
深夜十一点,没脸回家,又不想回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的公寓,开着苏亦承的车兜兜转转,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前。
她果断合上书,“睡觉!”
苏亦承按了按太阳穴:“昨晚在医院陪简安,没休息好。”
苏简安莫名其妙的看着陆薄言,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含着浓浓的醋意,更没有意识到她还把自己当成陆太太,以女主人的立场把来访的韩若曦当成了客人。
他们还是那么客气,但是客气中,多了一种看好戏的戏谑。
要包纱布的时候,突然听见穆司爵意味不明的声音:“手法这么熟练,经常受伤?”
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看见路的两边挂着大红的灯笼,欢快的贺年音乐时不时传入耳朵,她才意识到,春节快要到了。
苏简安的车就停在韩若曦的家门外,她径直走向驾驶座,陆薄言却从她手里抽走了车钥匙说:“我来开车。”
苏简安怔住,好像回到了大半年前她和陆薄言刚结婚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