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偷偷看了陆薄言一眼,可是他眉眼平静,若无其事。
可是苏简安知道,陆薄言牵不了她走一辈子。
合身的白衬衫和黑西裤显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形,外套被他随意地挂在臂弯上,谁都做得出来的动作,偏偏被他演绎得随意慵懒,让他愈发的华贵优雅,目光不自觉的就被他吸引。
她和苏洪远虽然举办了婚礼领了结婚证,法律承认了他们的夫妻关系,但这么多年她却一直没能融进所谓的贵妇圈。这个圈子里的人根本没把她当苏太太,暗地里一直称她“苏洪远外面的女人”,而她们这些正室最讨厌的,就是外面那些女人。
她摸了摸鼻尖,讪讪地松开陆薄言的手,假装若无其事。
穿着10cm的细高跟走台步的时候她也摔过,别人也许会抱着伤口默默红一下眼睛,她永远都只是笑嘻嘻的爬起来,从头开始。
就是这双眼睛在十几年前,一眼就望进了他的心底。
不知道什么原因,他突然有些讨厌这个这么拼命的洛小夕,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淡淡的讥讽:“你脚上的伤这么快好了?”
苏亦承头也不抬:“张秘书,还有事吗?”
苏简安咧开嘴角笑,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一样窝进陆薄言怀里:“我要你抱我上去。”
“谢谢!”
她和一帮同事围着一张桌子坐着,身后是盛开的雪一样的梨花,春日的阳光蔓延过梨花堪堪停在她的身后,衬得她肌肤胜雪,笑靥如花。
前台笑着点点头:“好的。”
难道……被洛小夕说中了?因为她不领情,所以他才生气了?
陆薄言那种人,他看起来无所不能,苏简安从未想过他会住院。
“开业后只有去年的平安夜来过一次。”陆薄言莫名的强调日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