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周一的早上,陆薄言把她送到警察局门口,她才想起康瑞城的事情还没和陆薄言说。 “啪”物件落地的声音响起。
苏亦承已经挑了一颗西芹交给摊主,老阿姨过秤后伸出四根手指,“那几毛钱零头就不要你的了。” 这种类似于撒娇的动作,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能做得自然而然,不需要有任何顾忌和羞涩了。
但根据幕后爆料,陈氏落得这么惨的下场,完全是因为他们惹怒了陆氏,陈太太现在还在拘留所。 苏亦承唇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明显起来: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?”
“可是陆薄言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。”苏简安说出她最在意的两点,“而且,这是我陪他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,我想让他这辈子都记住。你不是号称party达人吗,江湖救急,帮我出出主意?” 苏亦承仿佛跌回了和洛小夕看完球回来那天,洛小夕的气息和浓浓的疲惫重重袭来,他突然觉得累,但也觉得空前的放松,意识越来越模糊……
苏简安的脸颊一热,就听见身为“过来人”的一帮太太哄然笑开了。 苏简安一睁开眼睛就开始等着陆薄言回家,而苏亦承一醒来,就在等洛小夕过来找他,这是昨天洛小夕亲口承诺的。
“幸好你没事。”陆薄言mo了mo她的头,说。 “别聚餐了,老套无聊。”小影兴致勃勃的说,“去酒吧怎么样?”
苏简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。 或者是开一家小店,接待不同的客人,看碧绿的河水迎来送走每天的日升月落,简单就很幸福。
“有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陆薄言晚上有应酬,让我一个人先回去。” 半个小时后,有人敲响了浴室的门,随后传进来的是苏亦承的声音:“小夕,我身上没现金,你钱包在哪里?”
洛小夕深深的嗅了嗅:“你喝酒了?”又看到他手里的车钥匙,夺过来,“喝了酒还自己开车,你是不是不要命了?” 这时苏简安的上家陈太太打出了一张牌,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,轻声说:“到你了。”
但这个箱子,就像是一线曙光,照进了满山的黑暗里。 不知道玩到第几轮的时候,苏亦承输了。
苏亦承拨通一个电话,交代了几句,对方问:“苏总,你能把这位小姐的身高和尺寸告诉我吗?” 天黑下来时,一整间办公室除了明晃晃的白炽灯光,就只剩下叹息声。
“咚!”手机被狠狠的摔出去,从茶几上滑落到了地毯上。 往年的世界杯洛小夕都不会错过,但今年被经纪人勒令不准熬夜,加上白天的训练实在太累,她就没怎么关注,今晚居然都决赛了!
苏简安先发现沈越川站在门外,笑了笑:“再等半个小时就可以开饭了。” 苏简安突然觉得难过,心脏好像被谁揪住了一样,沉重的感觉压在心头上,她捂着心口想找出她的伤口在哪里,却遍寻不见,整个人都被那种莫名的酸涩和难过攫住。
明明是大周末,整组人却还是加班到深夜。 康瑞城打量了整个警局办公室一圈:“其实我也不喜欢这地方,但今天,是你们叫我来的。”
苏简安看他难受,让他把脸转过来,手法熟练的替他按摩太阳穴上下的地方。 “当时我为什么不冲过去抱住你?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抱得住你!我劝秦魏停下来,他有可能会听我的话,但如果劝你,你只会把秦魏打得更惨!
就在刚才,他突然明白过来了,吃醋,是一种被理智压抑的愤怒。 后来他确实又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很多,但一直到和苏简安结婚,把她拥入怀,心脏的地方才被填满。
他伸出手去抚了抚屏幕上苏简安的面容,唇角又微微上扬,最后奇迹般的也睡了过去。 洛小夕盯着秦魏看了两秒,脸上蓦地绽开一抹微笑,她自然的接过玫瑰花,好哥们一样捶了捶秦魏的胸口:“谢了。”
苏亦承倒是不在意,静静的等红灯变成绿灯。 众人纷纷投来暧|昧的目光,苏简安的双颊就泛出了红色:“我今天不缺席了!”
洛小夕不得不承认,这句话非常受用。 苏简安切了盘子里的牛扒:“我们还分开住呢,能到哪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