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着眉看着陆薄言:“哎哟?不是说不来了吗?”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苏简安叹了一口气:“搞不懂你们这些资本家,会所开得这么偏僻,入会条件又苛刻得要死,偏偏还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拿到会员资格……”
她情不自禁的扬了扬唇角,推开门走出洗手间,赫然发现陆薄言站在外面,吓得她倒抽了口气:“你还没走?” 韩若曦简单的挽起卷发,带着大大的墨镜和黑色口罩,穿的衣服也十分低调,远看要对她十分熟悉才能认出来。
“有记者。”陆薄言说,“11点钟方向。” 刚才第一眼看见那条领带,她就觉得适合陆薄言。现在买是买了,但是……怎么给他呢?他会不会不喜欢?
历史实践证明,自作多情是没有好处的,沾沾自喜后迎来的,通常是迎头痛击。 “陆薄言,我们……”
艰难的日子她可以咬着牙挺过来,变成现在可以笑着说起的谈资,就像偶尔和洛小夕回忆,她们总是笑着佩服那时的自己一样。 可这次,他像一个突然情|欲勃|发的野兽,恨不得把她分拆了吞入腹似的,她拼命挣扎,被他一口咬在唇上,她只是觉得唇上一阵痛,然后血腥味蔓延开来……
洛小夕的倔强和她的漂亮一样,是张扬肆意的,只是这样看着她的背影,他都能感觉出来她一定在咬着牙走路,心里说不定还在问候他。 这一瞬,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电流“呲呲呲”的窜过去,她什么都反应不过来。
苏简安突然拉住他的手:“等一下。” 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、冰冷无情的话,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。他以为时间一到,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,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,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。
“就你在学校里学到的那点拷问技巧和心理学,也就只能对付那些毛头小贼。”苏亦承摇摇头,“幸好你嫁给了陆薄言。” 刚才在试衣间里,苏简安还怀疑陆薄言对她可能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“吵了。因为我昨天晚上太晚回家。没解释。” 要他怎么说?他怎么告诉苏简安,他害怕看见她听到让她走的表情,万一她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,他怕自己会失手掐死她。
这样,现在她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陆氏的周年庆和普通的酒会没有区别,她可以hold住。 “妈,你放心。有我在,她永远不会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苏简安突然觉得陆薄言说得也对,点点头:“好吧谢谢。” 陆薄言起身走出去,苏简安追上去:“陆薄言,我们可以不用去我爸家的,其实你也不是那么想去吧?”
苏亦承对她也很好,但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关爱和呵护,是亲情的一众温暖,陆薄言却是……细致入微。 用她来喂他……用她……喂他……
苏简安有些受宠若惊,笑了笑:“不用了,我自己上去就好。” 一个大胆直接的想法浮上苏简安的脑海,然而还没来得及实施,她已经先红了脸。
想着,苏简安愤愤拉开浴室的门出去,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陆薄言也刚好挂了电话,转身回来。 陆薄言定了定神:“15分钟后。”他上楼去换衣服了。
馥郁的药香味钻进呼吸道里,苏简安的舌尖仿佛已经尝到了那种苦涩。 吃完后,陆薄言戴上手套剥小龙虾,苏简安嫌虾壳刺手,又迫不及待的想吃,可怜巴巴的望着陆薄言:“你剥好给我吧?”
她进了浴室,在门口就把累人的高跟鞋脱掉,整个人泡进浴缸里,终于松了口气。 她把模特当成她的工作,像苏亦承经营公司,像苏简安去当法医一样,这已经是她打算要奋斗一生事业。
苏简安诧异地朝着声源的方向望去,正好看见陆薄言从ONE77上下来,脸色阴沉寒峭,好像被这群小女孩惹到的人是他。 靠,她又不是腿断了,坐什么轮椅啊?
她却无法淡定:“陆薄言,你能不能把我的外套拿给我?”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这个男人都是无敌的帅,以往他的帅气里总带着一抹不近人情的冷酷,然而现在,他穿着居家服坐在她的床边,拿着冰袋给她冷敷,动作和神色都没有别人描写的那种似水温柔。
苏简安暗地里着急:“到底谁啊?你的秘书张玫?” 没多久救护车就呼啸着来了,苏简安很热心地告诉医生,伤员是苏媛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