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的手指恶作剧的抚上他削薄的唇,动作轻缓却透着暧|昧和诱|惑,像是要在他的唇上点起一簇火苗燃烧他。 苏简安下意识扣了扣茶几:“都有谁啊?”
从她的书房里找到的手写日记表明,几年来陈蒙蒙承受着巨大的工作压力,但因为她是上流社会的名媛,是父母寄予厚望的长女,所以只能拼命,还不敢去看心理医生。 苏简安维持着镇定:“您都知道什么了?不介意跟我分享吧?”
陆薄言脸上总算浮出满意的神色:“以后还会不会忘?” 他平时儒雅沉稳,然而要分手的时候,他就像在商场上出手一样,快、准,且狠,一点希望都不留。
苏简安执着在最初的问题上: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手伸向茶几上的烟和火柴盒,不知道为什么又缩了回来,他看向苏简安:“没事的话早点睡。”
“不可以!”苏简安空前的固执,“我说了要给你做大餐的。” 苏亦承看了洛小夕一眼,沉沉的目光里没有任何表情:“你带她先出去。”
他的声音穿透寂静,依然低沉有磁性,却比以往多了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 生意和门风一起曝出丑闻,这明显是有人在整陈家,不明白的人看热闹,明白的人都心知肚明。
被带进包间后,洛小夕终于明白过来,还是要面对这个圈子里肮脏的一面。 “哎哟。”苏简安捂着吃痛的额头,愤愤不平的把领带扯过来,熟练的帮陆薄言打了个温莎结。
“不可以。”陆薄言打断了苏简安的幻想。 “等等。”陆薄言知道她要挂电话似的,“等我回去,有东西给你。”
她感觉到了自己异常的心跳。 陆薄言松了关门键,电梯门向两边滑开,他拉着苏简安出去。
苏简安怔怔的什么不知节制? 走廊里哪有什么洗手间,陆薄言也不拦她,看着她横冲直撞的往前,发现自己是在走廊上后又低着头乖乖折返回来。
好像除了他,她再也感受不到别的。 沈越川就这样悲剧地被流放非洲了。
“她跟我爸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,所有的家具都是她和我爸一起挑的,花园是他们一起设计的。在国外那几年她不能请人打理房子,回来后也不愿意请人,自己一点一点把房子恢复了原样。她说过这辈子不会住到第二个地方去。” 五官比妖孽还妖孽的男人,交叠着他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,气质华贵优雅,一身强大的气场不容置喙地压迫着周围的一切。
离她这么近陆薄言才发现,苏简安瘦归瘦,但是不该瘦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。 她连忙跳开: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陆先生”记者已经忘记原先准备好的问题,一个劲的挖他和苏简安的料,“你和你太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?” “暂时性麻痹而已。”陆薄言看向他的“保镖”。
苏简安头疼地拍了拍额头:“从公司老总落到这个地步,难怪你们这么恨陆薄言……” 可是他居然抱着一个女人从楼上下来?那动作还……充满了呵护!
苏亦承对她不像对别的女人,所以她以为他和前任分手,是因为她。而且那天出去吃饭碰上陆薄言和苏简安的时候,他以为最后一定会是她陪苏亦承出席陆氏的周年庆的。 风光无限的陈家一下子沦为了豪门的反面教材,本来这样的新闻已经够陈家头疼了,然而他们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这个,而是
苏简安想问问陆薄言关于这架飞机的事情,可他一坐下就开始看文件,眉头微微蹙着,一副拒绝打扰的样子,她也不敢出声了,喝了口橙汁,偏过头看着舷窗外。 从对一个陌生的人微微心动,到去拍肩搭讪,浅浅的聊彼此的兴趣爱好和工作,互相留下联系方式,这个过程弥漫着粉色,双方脸上都尽是笑意。
陆薄言把他的咖啡杯推出来:“去帮我倒杯咖啡。” 最终还是强压下所有念头,把她抱上车,吩咐钱叔开回家。
其实也差不多可以做到不在意了,十几年,苏亦承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,她几乎每一个都见过,要是次次都伤心的话,那心脏早就没地方承受新的伤口了。 陆薄言目光泛冷:“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