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点,康瑞城躺在院子的藤椅上,就和外面值夜班的保镖一样精神。 陆薄言把毛巾放回水盆里,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,陌生的自责又渐渐的溢满了整个胸腔……
洛小夕仰首,又是一杯鸡尾酒下肚。 想着,苏简安已经扑向陆薄言:“你还喜欢什么?”
简安肯定的点点头:“我没问题。” 现在大概只有这里才能让她清净一会了。
苏简安僵硬的回过头:“你什么时候站到我后面的?” 还是下班的高|峰期,车子开开停停,直到进了别墅区的私人公路才顺畅起来,路两边的灯光从不断的从车窗边掠过,苏简安看了看身旁空荡荡的位置,突然很想陆薄言。
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,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,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,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,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。 她的回应依然生涩,没有技巧可言,但陆薄言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,不够熟练却努力取悦他,总让他恨不得把她嵌进怀里去好好疼爱。
苏简安明显注意到,观众席安静了下来,所有人都跟她一样,目光焦灼在洛小夕身上根本无法移开。 难怪大学那几年,好几次她都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,但回头一看,又什么异常都没有,她还一度怀疑是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。
苏简安也收回手机,这才注意到她有好几条未读短信,打开一看,是话费充值提示。 “那小子太刁钻了。”一名老刑警评价东子,“请的律师也狡猾,我们想审出什么来基本不可能。”
陆薄言拉起苏简安的手带着她进门,苏简安一路挣扎:“陆薄言,你放开我!” 陆薄言知道苏简安有多伤心,可是他无法想象苏简安痛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。
她是很能藏住事的人,这十几年来有太多的欢喜悲伤、激动失落埋藏在她的心底。这一刻,终于可以用一次又一次的尖叫,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。 苏简安把随身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了一棵树下,只拿着一瓶水,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找下山的路。
想着,她扬起唇角,碰了碰秦魏的杯子:“秦魏,谢谢你。” 她及时做出的应急反应,被评为认可了。
“别试图给我洗脑。”陆薄言毫不费力的拆穿苏简安的招数,危险的看着她,“明天开始,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连名带姓的叫我。” “你比我想象中自觉一点的意思。”陆薄言看着她的目光近乎陌生,“还有没有其他事?没有的话我走了。”
“嗖”的一声,苏简安拉过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盖住:“你不要再说了!” 她几乎是跑上楼的,回到房间后还有些喘,走到窗前,正好看见陆薄言上了钱叔的车。
方正以为是来人了,忙说:“把洛小夕按住!把那个疯婆子按住!把她……哎谁啊!谁啊!!” 她甚至来不及叫出苏亦承的名字,他的唇就袭下来,用力的堵住她的嘴巴,她只能发出模糊的“唔唔”声。
至少她们的婚姻和家庭,是完整的。 从沈越川那里得知洛小夕已经回公寓了,苏简安直接把公寓的地址告诉了钱叔。
苏亦承笑了笑:“这个小夕已经很清楚了。” 在荒山上,雷声显得更加沉重可怖,每一道闪电都像是从苏简安的眼前划过去,她本来就害怕打雷,这下心里的恐惧更是被扩大了无数倍。
洛小夕看着苏亦承的背影,在心里叫了千百遍他的名字,可就是叫不出声来,她只能哭,额头麻得快要晕过去,抽气急得好像下一秒她就要窒息。 苏简安推了推陆薄言:“你走开,我自己想。”
太久没有这样自然入睡了,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苏亦承一度怀疑自己是做梦。 既然这样,他之前为什么那么做?先是对她爱答不理,然后无理吵架,答应离婚,叫她马上走……根本就是一副恨不得她立刻滚得越远越好的样子。
陆薄言踢了踢沈越川,川哥就心领神会的把位置让给了陆薄言。 下一个出场的就是这个女孩子,这一摔,她身上的造型就毁了。
苏简安不解的眨了一下眼睛沈越川不是说陆薄言不过生日吗?他这话的意思是……他今年要过生日啦? 苏简安佯装不屑的嗤笑了一声:“自恋,流|氓,放开我。”